大朵儿

TN 【托蒂x内斯塔】 失恋阵线联盟 11

(ntr,多角恋)

1988,维琴查那烈日炎炎的夏天,在那条蜿蜒的花园小路上,第一次真切的体会到了剧烈的疼痛,像是被胶片上锋利的唱针轻轻拨动,掠过心尖的酸麻持续又隐mi的疼,连着我最脆弱的神经,一起沦陷在他的笑靥如花里。

 

12岁的我根本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顷刻间,从天而至的冰冷水柱模糊了我的视线,只听到耳边传来那清脆的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我望着头顶上流泻而下的那些水珠顺着我的发梢划过脸颊,悉数滚落到地面上,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

 

我偏过头,望着那恶作剧的来源,罪魁祸首是一个像小猴子一样的,比我还年幼瘦小的孩子。

 

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戏耍,这种试图发怒而又不得不克制的无奈充斥着我的全身,战li的我看起来像是个哭笑不得的可怜虫。

 

此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位身材丰盈,一身白棉麻布料裙子的女侍,心急火燎的拿着一块厚浴巾将我团团包裹住——活像一个滑稽的无需呼吸的木艿yi。

 

那是我短暂的12年成长岁月里为数不多的落魄时刻。

 

可是我的眼神依旧躲不开那个看似是共犯的甜美家伙——这笑容一定是他惯用的武qi。他凭靠着如此的天赋瞒天过海的骗过很多人吧,他看起来比我年长一些,但身形骨架和我一样瘦弱。

 

他像是终于察觉到了我的愤怒,于是,从那玫瑰花瓣一般美妙的唇瓣里吐露出像花蜜一样甜腻的声音。

 

“弗兰切,别生气”他只是用那笑的弯弯的眼睛望了我一眼,就那么一眼,我那傻傻的自尊就裹挟着可怜的愤怒一起落荒叛逃了。

 

我不知道为何此时的脑海里不合时宜的闪过了特罗佩阿的夏夜,茱莉娅热情又主动的吻,还有球场上那些光是余光也能窥的到的热情荡漾的眼神,为什么会联想到这些?我想我一定是被冰水浇的头脑糊涂了。

 

一定是之前都太顺遂了,以为解套这种事,自己一定用不到。

 

胸腔中突然有什么在烧着,灼热的不像话。我一定是发烧了。

 

我的脸颊此时一定红透了,这个甜蜜又可疑的恶作剧共犯,几乎是在一瞬间主动放大了他的特征——黑色浓密的鬈发,白皙粉嫩的脸颊,挺直又娇俏的鼻梁,最要命的是那一对可疑的双眸,像是藏着许多秘密的深不可测的浩瀚星河,探索注定是无边际的徒劳,并且一不小心便会深陷其中,落入那无尽的深tan。

 

我一定是被老天偏爱着的天使,在遇到亚历之前,我一直这么深信不疑。

 

在这之前,仿佛已经习惯了被爱,被动的友爱的接受着别人的示好。

 

原来我也可以目不转睛的盯住别人,看到对方像我之前感受过的那些羞怯反应一样。这种角色互换所带来的全新观感真是新鲜有趣。

 

小猴子塞给我一个有点重量的纸盒子,他吐了吐舌头示意我打开,仔细看看。小猴子的五官也算得上端正,甚至也有一丝丝好看。

 

善良如我,一瞬间就此不计前嫌。

 

当晚,我踏着月的余晖,翻过花园里的围墙,挂在内斯塔卧室外的窗边石阶上。

 

“桑德罗,把窗户打开,我有好东西给你”

 

当内斯塔佯装着生气的嘟起嘴将盒子里的东西细数抖落在床上的时候,他那黑葡萄一样明眸善睐的眼睛泛起兴奋——那是一台浅灰色的便携式游戏机,还有一盒小卡带。

 

“这是没见过的游戏机,应该跟咱们玩的那种便携式Russia方块掌机不同”我还是第一次从他眼神里看到了崇拜,这冷水没白浇,我和历史长河里那些博君一笑的婚君没什么两样。

 

“据说这是明年才上市发售的游戏机,不要说全罗马,你就算翻遍整个意大利,也不会买到一模一样的。”我跪坐在床垫上的身子突然骄傲的挺了挺直,扬起薄薄的嘴角。

 

“你怎么拿到它的?谁送你的?”他认真的翻出里面的说明书,正在尝试着装上电池和卡带,把它启动。

 

“一个小猴子”我忘了他的名字,或者说我整个白天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

 

他显然已经顾不得探寻到真实的回答,突然亮起来的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这跟我们玩的任天堂游戏机几乎是一样的,只不过是黑白的,”他瞪圆了眼睛,我猜他今晚也许会兴奋到失眠,“天呐,可以不守着笨重的大电视机玩了”桑德罗突然把目光转向我,“不过这么新奇好玩的东西你真舍得送我?”

 

“我妈看我学习看的紧,我怕她毁了它”这倒是实话,在送我去训练场的颠簸的路上,我那严厉的母亲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还不时趁着红灯之时突然回头监督我要完成预习作业呢。我真羡慕桑德罗那开明的父母。

 

话音刚落,我就结结实实的被突如其来的亲吻突袭了,他厚实的唇柔软的像两片玫瑰花瓣,在这小小的卧室里,突然感到有些氧气不足了。

 

不知为何,我没有感受到预想中应有的欣喜与得意。也许是我羞怯这一切的做法有借花献佛的嫌疑,使接受这吻变得不那么磊落踏实——这个吻应该属于那只小猴子。

 

如预先打算的一样,当晚我在内斯塔家留宿了,虽说那张小chuang有些拥挤,但也算能勉强塞得下两个小孩子。

 

“你信不信有ET管xia地球?”我望着天花板,有些呆呆的问出了这种没由来的问题,“会穿透人的肉ti读取人心?他的小肉手一指,你的心脏就停止跳动了?”

 

内斯塔把脸偏向我,又嘟起嘴。“你怎么知道ET的手是肉的?也许是像猴子一样瘦弱枯干的手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解读白天在维琴查发生的一切,胡乱的闭上了眼睛,逼迫自己的大脑立刻进入睡眠的模式。

 

在混钝中,仿佛落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境。

 

推开的仿佛是保禄六世大厅的琉璃雕花门,高大的拱形穹隆映着湛蓝色的天空和绵软的快要落下来的云朵,斑驳陆离的光游离在花窗隔屏上,一群穿着白色sheng衣的男童背对着站在那里,悠扬的钟声伴随着唱shi班的低吟颂唱回响在这空灵的church半空。

 

中间的白衣男童突然转过身来,竟然是白天的那张生动的脸,浓密柔软的鬈发长长的遮住了圆润饱满的额头,愈发凸显了他最具媚态的双眸——如蒙了一层云雾般的深不可测。他只需轻轻敛眸,黑翎般的睫毛在橘粉的眼睑下投下一层浅浅的shadow。

 

他的背后突然生出来一对丰满洁白的结实羽翼,展开来足以遮挡住我所有的视线。原来他跟我一样,也是天使。

 

伴着突如其来的诡谲一笑,他那粉白柔嫩无骨的小手只戳向胸口一下,整座保禄六世大厅就此如同海市蜃楼一般蒸发殆尽。

 

突然周身就处于浩渺的银河星系之中,耀眼的星星迸发出璀璨碎钻般的耀眼光芒,与天河辉映成一片,时而簇拥时而四处散落,被夜空撕裂出一条迷离的光带,好像额头就顶着几颗闪烁跳跃的星星。比太空漫步里的场景更摄人心魄,这种失重的快感随着剧烈的心跳变得愉悦起来。

 

突然麻痹的心脏与失去氧气的窒息使我被迫从这甜美的梦境中醒来。

 

枕边传来桑德罗均匀平稳的呼吸。黏腻的汗水紧紧侵袭着我的身体,使单薄的棉麻的背心紧裹着胸膛。我用手把背心抓起来。使汗液能快些在空气中蒸发。

 

“你做了什么梦?”黑暗中,桑德罗一脸睡眼惺忪,半梦半醒的呢喃。

 

“没有”我在扯谎,但是我为什么要扯这种谎?

 

对方哼笑了一声,转过身准备继续酣睡,不过他还不忘撂下一句颇为得意的话语。

 

“你果然在梦里都需要我来救你”

 

对着他的沾沾自喜,我的心脏却如同被电击一样麻痹住。

 

之前的人生果然还是太过顺遂了吧,我开始冒冷汗,险些胡言乱语,“桑德罗,我说了什么梦话吗?”

 

“你的嘴里还不总是那一句嘛”望着他的背都能听得出他的笃定,一瞬间就击垮了我的心,只剩下碎裂的愧疚。

 

“桑德罗,亚历桑德罗”他的声音撕破了静谧的夜,使我开始领略到了不安的体验。我就说我之前的人生太顺了。

 

“你这胆小鬼一定是做了什么噩梦,等着我去救你”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那一次的恶作剧,满头大汗的桑德罗牵着他最爱的弗兰,焦灼的推开门便左顾右盼的找我,急于救我逃离险境。

 

那一刻我突然愧疚的低下头,被心中的闷忿所折磨。这种失控的恐ju使我第一次战li的几欲落下泪来。

 

12岁尚且年幼,总是被动的接受着别人的喜爱与吻的我,在那个数着窗外漫天星辰的夜晚,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了失眠的焦灼,那时候还不懂得小鹿乱撞的意义,也远不懂得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但已经隐约的知晓了这是一件令人羞愧难当的事。如同背盟bai约一般没有义气。从此之后,面对身边这个人的气焰又弱了几分。

 

亚历桑德罗。我知道自己叫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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