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朵儿

TN / 313 【托蒂x内斯塔】 失恋阵线联盟 7

(NTR,多角恋)

“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被分裂的细胞又开始归位,除了肌肤相亲的喜悦,没有其他任何愉悦可言,只剩下疼痛,但也正是这疼痛,让桑德罗更记得他。

 

弗兰切身上的洋甘草味道混着刚释放完全的少年荷尔蒙的清冽。

 

“傻瓜”桑德罗故作嫌弃的推开热情贴过来的弗兰切,彼此的汗液黏腻的混淆在一起,分不清该是谁嫌弃谁。

 

弗兰切仿佛已经学会试着解读他的想法了,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大可以反过来听。所以他笑了。

 

“我们应该庆祝一下”两张单人床不知何时已经拼在了一起,弗兰切半个身子躺在拼接的缝隙上,有点儿难受。但他仍旧厚脸皮的往桑德罗那边攻略。

 

“庆祝你像刚才那样伤害我?”瞬间被撕裂的身体,本能抵御着侵略者的进攻。像是器官都四分五裂的奔逃,各自求生。但喜悦却要从胸腔处奔泻而出,他当然不能让弗兰切知道自己是多么期盼这一甜蜜时刻的来临,在他进来的一瞬间,简直幸福的热泪盈眶。

 

他甚至有些后悔刚刚的迎合,为什么不佯装着矜持一些,说“请不要这样啊”,如此乖顺的接受了他的侵袭,很怕过程中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细微表情会泄露掉自己的所有秘密。让他从此有了拿捏自己的把柄,虽然他可能没有这种活络的心绪。

 

但是他的身体渴求着弗兰切,这种思慕已经到了涸辙之枯的地步,他甚至能听到皮肤的这种极度渴求而裂开的声响,只有他能救自己。如果他真被那些拒绝的话语所震慑住,真的止步不前,从此不敢再越雷池半步,自己只会比现在更痛苦。

 

只要沾上这个人,每一种选择都是焦灼不安。想到此,桑德罗为着自己的胆怯恨得眼眶湿润起来。

 

看着他浓密的黑色眉头瞬间皱在一起,快要委屈的哭出声来,弗兰切浑身发冷,才开始感到不安。

 

“亚历,对不起……”他的手抚上桑德罗的右臂,能感受到他的身子微颤,“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自己的余生会不会被困在罗比比亚监狱?再也不能在维图罗尼亚的山丘上飞驰了,还有半年才过15岁生日的弗兰切被这激流直下的巨变吓得嘴唇发白。

 

一切答案都写在这个小自己半岁的金发男孩的脸上。

 

“傻瓜”桑德罗哽咽着抱住他。弗兰切那紧绷的肌肉才开始松弛下来。

 

他的傻刚刚好,不会拆穿自己这些小心思,小把戏。太好了。

 

楼道里交错着响起队友们沉闷的脚步声,在倒霉鬼们为集训挥洒汗珠的时候,他们已经悄无声息的完成了一种惊人的不可言说的蜕变。

 

这是仅属于彼此的秘密。只此缄口不言。

 

金色发梢随着他的呼吸从指缝间微颤着流泻,在这黑暗中,仿佛他拥着的是一个滚烫的小太阳般供给能量。

 

除了洋甘草和汗水的味道,又新混入一股烟草香,弗兰切在黑暗中精准的摸索到了他的嘴唇位置,架上一支烟。

 

“这是蜕变成男人的证据”黑暗中,一束微弱的温暖光线亮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升腾的青烟,火光瞬间爬上了香烟的顶端。唇瓣上有了暖意。

 

顺着光,他看到了香烟上的神秘皇室图腾,就在啪的一声关掉整个光亮的时刻,看到了那支漂亮的银色雕花火机。

 

笨拙无措的吞吐如同无法控制的情玉,咳的桑德罗眼泪直流,弗兰切及时的从他唇上叼走香烟,动作纯熟老练。这是未知的陌生的一面。桑德罗的心不由得猛然一缩,怅然若失。

 

 

 

桑德罗支起窗,用手挥赶着,试图要把室内这呛人的烟雾全部赶走。

 

“你再抽就滚出这间房”见桑德罗皱着眉要下逐客令,马尔蒂尼才猛然惊觉,起身随手抄起一本书也跟着赶。把左手的香烟熄灭在玻璃烟灰缸里。

 

桑德罗一个箭步抢下他手里的书,示意他坐下不要乱动。“这本是西蒙尼的”

 

“用我拿回去给皮波吗?”看来他上次打包的不够彻底。

 

“他想看的时候就会来”这是皮波也无法插手的藕断丝连。只要他留在拉齐奥一天,西蒙尼总是有不回家的理由。

 

“我要赶紧走了,免得从这里出去又被拍到,说我们挖蓝鹰墙角”马尔蒂尼低着头,舔了舔嘴唇,又抬起眼看他。用那双大的惊人的蓝色眼睛。“不过他们写了也没什么,你也知道米兰的确想你过来。即便没有巴乔和弗兰切的事,我也是要来的”

 

“我不会跟你合伙,不管是于私于公。”桑德罗抄起一瓶过期香水,用力喷向马尔蒂尼的四周,试图压制住烟草味。

 

细密分子的水珠喷溅到蓝色眼眸里,马尔蒂尼嘶哑着声音捂住脸,“在国家队,我还要不得不面对那张脸,你知道那有多煎熬”

 

“对于那张脸,我比你更加无所适从”他不会理解,当你终于有了和儿时偶像并肩作战的机会,却突然发现被偶像抢走了初恋情人的这种难以言说的心情。

 

他就站在你眼前,举着那支刻着巴乔名字的雕花火机,挑衅的说着,那是他的所有物。

 

不必道谢。的确。

 

弗兰切也不是桑德罗的专属。

 

“偏偏迪诺还很看重他和皮耶罗”

 

“不,迪诺不会让他上场,22人名单里没有他”桑德罗猛然抬头看着马尔蒂尼。开始怀疑他们怨恨的不是同一个人。

 

马尔蒂尼气的哑然失笑,两个可怜虫,此时都在怪罪对方的爱人。

 

“走到这一步了,你还不忍心怪弗兰切?”

 

“谢谢,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马尔蒂尼收起笑容,开始讲正事。

 

“米兰拟了一份秘密合约,还是希望你来”

 

“我死也不会离开蓝鹰,求你让老贝快死了这份心”桑德罗白眼翻到了天花板。没见过哪家豪门这么屡战屡败,还越战越勇的。

 

“我听说他们已经支不出你的薪水了,要用股份留住你”

 

“我乐意”守着家乡,乐享清贫。

 

“你还真是痴心不改,专情”

 

这话听来像是一语双关的讽刺。使得他再也笑不出来。

 

那双黑漆的眸子顿时黯下来,燃着不可遏制的怒火。鬓角一旁的青筋微微抖动。

 

再读不懂这逐客令,就白白多混了这十来年了。

 

马尔蒂尼抄起桌旁的黑色小羊毛毡礼帽戴上,扬起嘴角露出八颗又大又齐整的白牙。

 

“静候佳音”

 

 

 

一双尖塔高耸直冲云霄,拱形的玻璃花窗绘着古老的繁复图腾。红白相间的花岗岩贴面,采光亭的红色穹顶,这座古朴典雅的巴洛克建筑无不在向桑德罗明示,他来错了地方。本想开着车去万圣殿,却鬼使神差的停在了内尔维大厅。

 

怀揣着只要是教堂,那里都可以朝拜的心情,熄火,把车子停在一排黄色考斯特后面。紧了紧衣领,压低了帽檐,推开玻璃花窗大门。

 

 

只有神才能拯救自己这燃眉之急。

 

上帝保佑。

 

他边咳边望向这大厅空气中被强光照射下清晰可见的细密灰尘。糟心透了。

 

他挥着手臂驱赶,似乎是赶上了教堂在装修。怎么不在门口写个贴士呢。

 

就在他呛得眼泪直流之际,一个黑色卷发,穿着松散西服的斯文男人递给自己一个白色口罩。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在准备筹拍纪录片”他指向黄色警戒线里面的区域,“这里您暂时不能入内”他嘴角带着笑指向其他区域“这些,您都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迅速戴上,一边暗自感伤今天的运气实在不好,一边又快步迈着大步子冲到想要去的地方——这个地方,他每每失落的时候总是会开车过来,在这儿停留半天,祈祷,或者干脆就直接坐在大厅的雕花木椅上发呆。

 

他轻抚着那张被灰尘掩埋的角落里的一张不起眼的照片。用胡桃木方镜框镶嵌着。

 

擦拭完灰尘,小人的脸才清晰的浮上来。

 

84年那一次的教皇接见信众的活动,整个大厅人潮涌动,8岁的小桑德罗被挤到最外围,离教皇走动的栅栏相隔甚远,踮起脚都只能看到人潮的头顶,哪里有教皇的影子。

 

想让爸爸或者哥哥抱着自己看,却发现已经跟他们走散了。

 

于是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教皇低头亲吻了一个离栅栏内最近的孩子。

 

“蕾拉,教皇选了弗朗切斯科,他吻了他。”

 

混乱的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声嘶力竭的叫喊,紧接着人群里开始慌乱起来,推搡着,叫喊着。甚至有人开始行窃。场面顿时混乱。

 

小桑德罗没有跑,只是愣在那里。泪流满面,他有些怪哥哥和爸爸为什么不抱着自己挤到最前围,这样教皇亲吻的就是他了。

 

为什么吻的不是他,为什么。

 

他也是神选之子不是吗?

 

他的泪落到地上,混着尘土坠成一个小泥潭。

 

 

“这位英俊的男士,不要低下你的头”刚才的男子不知何时悄然而至,递过来一张面巾纸。

 

圆润饱满的额头,浓密黑亮的卷发,连鬓角都惊人的毛绒绒。眼睛黝黑明亮,眼角微微低垂,笑起来鼻头的褶皱透着一股温暖。

 

他略微夸张的把脖颈往后仰,瞪着浑圆的眼睛冲他笑。“低头对颈椎相当不好,你最好往后仰”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总是如此轻而易举的触动人心。

 

桑德罗笑了笑,舔了舔嘴角旁咸涩的眼泪。真丢人。明明已经刚过完24岁生日了。

 

“你背着的小皮包是赫尔博斯的联名”那人指了指他的黑色小挎包。“你一进门我就注意到了”

 

这是尼亚布加勒斯特的限量发售品,桑德罗相当讶异,他竟然会知道。刚才说的拍摄纪录片,难道他其实是个导演或者编剧?还以为他只是个维持场内秩序的工作人员。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眼前的男人微微一笑。摸了摸上衣的口袋,像是要掏出来什么。

 

“可惜我现在还没有印名片的必要”

 

桑德罗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真是个幽默的家伙,跟弗兰切有的拼。

 

对方伸出手,那是一双白嫩,肉不见骨却纤长的手,相当优雅漂亮。

 

“我叫保罗·索伦蒂诺,一个小小的编剧和短片导演,”

 

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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